【锤基】世界之外02
本章含lady Loki。
上一章：01
02
Loki Laufeyson这个人，或许还有点糟糕的强迫症，Thor坐在二楼开放式书房的沙发上，看着这个叫Loki的男人用免洗洗手液搓了第三次手。
“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？”Thor盯着男人瘦削的脸颊，有种莫名的熟悉。
刚放下洗手液瓶子的男人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：“相当老土的开场方式。但是是的，我们见过。在拍卖行里，当时你还是块不起眼的蓝色生物磁盘呢。”
Thor疑惑的看着他，Loki自顾自地倒了两杯白兰地，并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装着神域人数据的皮质盘。听起来像是皇帝的新衣，在场的那些玛仕们都觉得我疯了，Loki Laufeyson，一个愿意为睡前童话买单的傻瓜。这个世界没有神，人类掌握了能自由探索各个星球的力量，他们寻找神的轨迹，一无所获。科技成为最为崇高的信仰。正如这里也不是地球，那儿早已因为能量枯竭变成了废土，这个纽约是一个缅怀过往文明的仿制品，不过是人类在太空中千千万万个悬浮城市的其中一座而已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....”
为什么？因为我竟然他妈的该死的相信神域真的存在？因为我那些让人匪夷所思的梦境？那些不属于我记忆中的画面像病毒一样无礼地闯进我的大脑里，对我说看啊，我也是你的一部分。当我凝视它们的时候，我像一个坐在黑匣子里的看客，看着小窗外金碧辉煌的王城从繁荣化为了虚无，看着拥有与我一样面孔的人走向毁灭？
但是Loki举起了杯子，一如即往的带上了那副总是让Thor感到不满的假笑，“敬伟大的探索精神和我独到的商业眼光。要解析你的数据可真的不容易，我们读过了11064种种族的数据，而你却让Javis的引以为傲的读数器短路了两次，”
“Javis？“
“联邦顶尖的意识解构师。算是我的合作好搭档吧，约顿海姆是联邦顶级躯壳定制商，他的科技公司Vision则是最大的意识装载中心，这种关系就像就像主机和外设，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吗？”
Thor摇摇头，中庭的科技比中庭的流行文化总是更加让人匪夷所思。
“那你为什么唤醒了我。”
“我总要检测一下我大半年来的劳动成果吧，为了匹配你的皮质盘，你的躯壳可是我开发的特别版本。”Loki眨了眨眼，“而且我需要最强大的保镖。半年前我经历了一场谋杀，有人杀了我，还该死的偷走了我的皮质盘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现在还活着。”
Loki翻了个白眼，“备份的重要性，老兄。我为自己留了一份备用的皮质盘，每48个小时都会与我在使用的那个进行一次数据同步，将我的意识和记忆备份。还好存放备份盘的保险柜安然无恙。我想被杀之后我的皮质盘应该是受到了损坏，我该死的失去了那两天的数据，甚至没有看到凶手的脸。我的机器人及时地报了警，那群废物警察什么都没有侦查出来，没有闯入痕迹，没有脚印，没有指纹，大宅内装满了识别传感器，无授权者进入都会触发警报。但我却死了，这怎么可能？Nick说保不准是我想要自杀呢，我要想死的话，我怎么会还留着自己的副本。尸检报告显示，我的身上只有两处刀伤。一处让我的心脏停跳，一处挖开了我的脊柱。”他拉开自己墨绿色睡袍的领口，露出一截苍白修长的脖颈，“在这儿。每个人的皮质盘都装在这个位置。只要皮质盘不受损，即使是身体重度受创，浑身瘫痪。只要换个躯壳就可以继续生存。人类的寿命大幅度的得到延长，瞧啊，永生是多容易实现的一件事情。”
Thor没来由的想摸一摸那截白得刺眼的脖颈，他也的确那样做了。Loki的皮肤冰冷光滑，纯粹的得像雪白的大理石，在从上往下数的第四个脊柱骨上，隐约透着一丝几乎微不可见的蓝光。
“你不该把弱点这样暴露在陌生人陌生人面前。”Thor善意的提醒了他。
而Loki的眼神却让他感到口干舌燥，黑发的玛仕随意的拢起耳边细碎的头发，他眯起眼睛，瞳孔微缩，眼里燃烧着的，是绿色的荧火，Thor想起了英灵殿里的黑蛇。
“那么你会动手么？”
Thor思索了一下，“如果你是个罪人，我会的。”
“噢Thor，你可真是正义的使者。”Loki笑容冰冷，直起身整理了一下歪歪扭扭的领子，“我就单刀直入地问了，希望你不要拒绝。所以你要不要认真考虑一下，做我的保镖呢，薪酬你随便开。”
“你想听实话吗？”
“我洗耳恭听。”
最后一滴金黄色的酒液滑进Thor的咽喉。“想都别想。”
Loki挤出一个受伤的表情，闪灼着几点名为虚伪的泪光，“神域人是多么的无情啊。”
Thor无视了那副故作可怜的面孔，他放下杯子，“那么我可以走了吗。”
“好走不送。”Loki挥了挥手。
厚重的雕花大门在Thor的身后紧闭。
这一切来得太过容易，Thor可不相信Loki是那种好说话的人，他看起来就是个坚定的利益至上主义者，任何他想得到的东西，都在他的掌控难过之中，Loki没有给自己任何的刁难，且放弃得如此轻易实在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。Thor赤着脚在绕着这座冰雪女王的宫殿走了大半圈，没有想出答案，星星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夜晚，最终他在侧门的蓝色垃圾箱上发现了自己的鞋子。准确来说，是从两个正兢兢业业做着垃圾分类回收的机器人手中，夺回了自己那双短靴。
他的背后突如其来的一阵刺耳汽车鸣笛声把他吓了一跳，Thor回过头去，那辆招摇得过分的孔雀绿悬浮式跑车迅速地正对他打起了远光灯，白色的强光刺得他睁不开眼。
一个慵懒的女声叫住了他。“嗨帅哥，需要我载你一程吗？”
跑车里坐着一个漂亮女人，她的美丽邪恶又下流，女人裹着黑色的皮草，放肆地袒露着白如奶霜似的皮肤，略高的颧骨，她披着一头鸦黑色蓬松的长发，她的妆容精致又夸张，长长的上扬眼线下，是一双同样不真诚的绿眼睛。
“Loki。”Thor叹了口气。
“那是我哥哥。”
“Loki。”Thor重复了一遍，带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笃定。
“噢天，真没劲。”女人应声失望的瘪瘪嘴，涂着裸色唇釉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，她探出脑袋对着悬浮车的后视镜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的脸，“你怎么发现的？”
Thor张了张嘴，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，他坦言道：“我不知道，那种感觉很奇怪，看着你的时候，我就觉得自己好像了解了你很久一样。”
这番话让Loki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，她眯成细缝的眼睛里装着难以置信的和鄙夷，她的笑声越发急促，笑容愈加张狂，最终累得喘不上气来，她扶着方向盘上气不接下气，她苍白的脸颊因为充血而变得红润，像新生的玫瑰花蕾，她满不在乎地拂掉眼角闪烁的泪水。“你了解我？你们神域人还真幽默。”但马上，她又恢复了那股满不在乎的语气，她甩了甩头发，巨大的黄金羽毛耳环在脸颊边反射出了一道细微的亮光，“上车吧，我带你去找点乐子，你想去哪儿？”
Thor这回又想起了他的另一位中庭好伙伴，他试探性的问了句：“你知道 Tony Stark吗？”
“那是谁？”
Thor斟酌了一下，“挺有钱的小矮子？纽约之王？拥有一栋豪华得过分的大楼和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。“
“我知道一个人，可不算个矮子，经营这一家过时的二流AI酒店，还拥有一堆稀奇古怪的机器人。”
“带我去见他。”Thor说。
Loki一脸意味深长的踩下了油门。
他们的车最终停在了一片繁华的红灯区旁。他们穿行无数密集的三维招牌之间，暧昧的彩色灯光照耀在狭窄的巷子上。几个穿着透视镭射装的漂亮黑皮肤妓女，她们身上用金色的涂料画满了繁复的花纹，她们站成一排堵住了前方的道路，其中一人更是主动趴到了Thor的胸膛上，“我猜您一定想要一个难忘的夜晚。”Thor求助似地看了Loki一眼，对方满不在乎的大步向前，步伐走得比周遭那些奇装异服的女子们还要摇曳生姿。Thor看着她穿过了其中一位女孩，那个脖子上画着星星纹路的妓女化作了金色的碎片，流星一般消失在霓虹灯下。
“你杀了她，还是那只是一个幻影？”
“这个城市遍地幻影，宝贝。”
Thor追上她，继续前行，根据Loki所说，新纽约的红灯区像是城市里的一座桃色巴比伦塔，那间酒店建在这个巨大地下城红灯区的一个人工深谷之中，它悬浮在地下二层二层和三层之间，却不知为何门可罗雀，通往深谷的两条缆车早已停运，站台检票口积满了厚厚的灰。下去的道路只有一条半镂空式的不锈钢楼梯。Thor担忧的看了眼Loki那双12公分的高跟鞋，细高的鞋跟在台阶的边缘岌岌可危，他忍不住扶了她一把。
“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我的。“Loki歪着头，喜滋滋的眼神像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猫。
Thor皱着眉，“让一位女士滚下楼梯显得太过失礼。”
Loki冷哼，炫耀似的将自己丰满的胸脯挤到Thor 的手臂上，“那你不如把抱我下去？你看这下去的台阶还有百来级呢。”她踮起脚凑到了金发男人的耳边，轻轻地吹了口气，“我还真的挺喜欢你的。“
Thor冷漠地松开了扶着她的手。
Loki咬牙切齿的为Thor记上了一笔，金发傻大个的绅士精神对她转瞬即逝，比草履虫的生命周期还要短暂，他毫不客气的走在前面，信誓旦旦：“你要是摔倒了我会在下面接住你的。”她可真该谢谢这个下沉楼梯的表面还算得上平整。
那栋颇具尼泊尔风情的建筑终于近在他们的眼前，有人打了个响指，点亮了酒店外层和大堂的灯火。
刚把帐记完的Loki皱眉看了看身旁的Thor，那人目光如炬，眼里有万丈期许的光芒，光芒所指之处，是前方突然出现的穿着蓝色斜襟长褂的男人，他大着嗓门，热情如加利福尼亚六月的阳光。
“是你！啤酒之神！”
tbc
忘记说。还是altered carbon的梗。
